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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意的审美视觉
2006-05-10

——潘浩泉长篇小说《幸福花决心要在尘土里开》美学赏析

泰州 刘 渝 庆

小说与诗歌文体特征迥异,但并非不可以结缘。普希金的《叶甫盖尼·奥涅金》被称为诗体小说,那是诗歌分行排列的句式与小说叙事性的有机结合。其实,“诗小说”并不在于小说作品采取诗的表现样式,而在于其具有诗意的审美价值。雨果的《巴黎圣母院》即具有美学的也是诗意的价值取向,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也有着丰富的诗意的美学蕴含。

民盟泰州市委主委、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、泰州市作家协会主席潘浩泉继长篇小说《世纪黄昏》之后,又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长篇小说《幸福花决心要在尘土里开》。这是一部具有诗意的审美视觉特色的小说新著。

选材及人物塑造具有诗意的审美认识价值。小说描写了一群城市的爱乐者,他们挣扎在社会生活的底层,可谓是弱势群体。作家不无夸大却又真实地写出了他们生活的困窘,诸如“滴水工程”、节省电话费、不在外面如厕“方便”缘于舍不得花一毛钱等,这些都折射了生活现象的本真。“民心工程”照察生活中的暗影,正是为了创造和扩大诗芬的生活。这是作家关注平凡人生,呼唤诗意创造,促进和谐社会构建的企盼所在。作家笔下的普通小人物,体现着熠熠生辉的人性之美。主人公李冬生有“李大侠”的美誉,这位乐队“司令”仗义助人得到拥戴;他牵情于初恋的记忆,却始终未与初恋情人越过道德的底线。田秀宝竭尽心智守护属于自己的爱情,临终前却出人意料地情愿将冬生“还给”子月。林子月是一位颇有艺术气质和前卫意识的美丽女性,为了帮助冬生救治秀宝,无奈“屈就”于人,不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。这些闪光的人性之美,造就作品审美认识的诗质。此外,小说选写音乐题材,作品中多处涉笔音乐。从贝多芬、莫扎特、潘德列斯基的名曲,到歌德、莎士比亚、小泽征尔等有关音乐的论述,还有摇滚音乐、流行歌曲,以及李冬生的乐队指挥、林子月的长笛吹奏等,相当专业的音乐描写使作品融合着乐与诗的艺术底蕴。

趣语妙句营造了小说语言的诗意美。作品没有大开大合的情节设计,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场景展现,作家多从微小处着眼和入手,用近乎白描的手法,描写一个又一个再现生活的细节。作品的语言是本色而质朴的,鲜活中却又透露着巧思和灵动。无论是作品中人物的对话,还是行文中作家的叙述,生动、幽默、睿智、新奇的趣语妙句迭出,随处可见。“生活,就是生下来,活下去。”“什么叫丈夫?一丈之外就不算夫了。”语带调侃意味,让人感到忍俊不禁的情趣。“生活其实是有戏剧性的,否则戏剧就不该有戏剧性。”“高官不如高薪,高薪不如高寿,高寿不如高兴。”语带思辩色彩,让人感到理性的教科作用。作家用“六点零五”称谓人物,贴切形象凸显人物特征,将五线谱音符和豆芽说成是生命本元的“形状的抽象”,可谓是新奇而富有诗意的精彩譬喻。小说中还直接引用了不少歌词和诗句。“小号如尖锐的犁/耕种夜:多久/阳光才会破土”(北岛)“琴声象柔韧的镰刀/收割颗粒饱满的心事”(于少白),这些精品的诗歌语言,使小说增添了诗意美的亮色,与诗绝缘的小说家难有这样的作为。

摒弃自然主义描写净化了小说的审美意识。毋庸讳言,当今小说有不少视觉污染,有些作家包括一些青年女作家,描写性事大胆露骨而无禁忌,“身体写作”的现象愈演愈烈。他爱著作的《十美女作家批判书》,逐一点名批判了以“身体写作”著称的十位美女作家,全书言之有据。与这些“另类”作家不同,潘浩泉在小说中写到性事恪守一定的审美准则,作家的态度是严肃而慎审的。以林子月的“屈就”乃至失身而言,既服从于作品情节发展和人性审美的需要,又以简洁、有分寸和含蓄为贵。有道德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不会放弃情色,却会拒绝色情。表现人性美的情色描写可以成为高尚的审美资质,而媚俗低劣的色情描写纵然可以制造“卖点”,却不能成为艺术的亮点。

潘浩泉很儒雅,看上去文弱了些。祝愿外表文弱的他笔耕不辍,写出更为大气、更富有诗意审美价值的长篇力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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